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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雷安】求不得(娱乐圈pa)14

  纠结双箭头


  明星paro


  OOC可能


  (本章微量瑞嘉暗示)


  


  

  


  第十四章


  乏善可陈的绿色幕布,没有任何的点缀装潢,剑柄勾画的细腻,每一道鎏金都婉转成一个故事,剑刃为了拍摄的逼真已经开刃,阴冷的寒光一挥就留下一阵冷风。温暖的男子面色严肃而冷漠,金黄色的剑鞘失去了金色的温暖,战袍被红色的化学染料染上逼真的血迹,有些干涸凝固变得深沉,有些依旧湿润看起来鲜血淋漓。


  精致的眼角下被用特殊的化妆手法勾勒出以假换真的伤痕,他眼里刚毅,满身创伤。


  恢宏壮阔的旋律铿锵得浮夸,不符合安迷修一如既往温文悠长的歌曲配合着经历了沧海桑田变得成熟坚强的目光却也并不违和。


  他是死里逃生却不愿意苟且偷生的亡国骑士,他挥舞手中的长剑只身一人只为他愚蠢的正义,牺牲殉国只为信仰。


  安迷修手中淡蓝色的剑刀光翻转闪烁忽然就停顿在张开手的一瞬间。周围太过宁静,所有拍摄的人都屏息凝神,剑尖点在地上发出清脆的响声,倒戈在地面上,随着主人一起安然倒地。


  “很好,现在把已经碎了的剑拿上来拍几个破碎场面的特写。”


  MV导演的语气兴奋起来,盯着摄像机导出的画面点头摇头,好像在陶醉自己的创意。


  身边完好的剑已经替换成四分五裂的残片,散落在染血的蓝色战袍上像是晶莹的大小不一的星辰与星云。


  剑断了,骑士也就不在了。


  就像是网上诙谐的那种说法……本体没了?


  安迷修这么想着就配合上方的全方位摄像头拍摄骑士、剑与国家共同灭亡的悲怆结局。


  嘉德罗斯冷哼声在导演刚表示拍摄完成时就冷哼出来,嚣张地踢开一直踩在脚底下的椅子,在地面上摩擦发出了刺耳的声音后有撞上了一边的小桌子。


  “渣渣拍摄一个MV都能这么久。”嘉德罗斯似乎看了一眼身后那个小有名气的MV导演,“八个小时二十六分钟?这么长时间都够排一个惊艳的微电影了。”嘉德罗斯看了一眼手机上一直挂着的计时器,嘲讽了一句,话里怎么听都是暗含一个参考对象。


  嘉德罗斯唯一不会大言唾骂的人,甚至有时候还会给予溢美之词的人,这个世界只有一个,而这也是人尽皆知的——电影导演格瑞。


  两个人互相欣赏,可是偏偏没有过一次合作。


  嘉德罗斯只接歌手的专辑作词作曲却从没接过电影的主题曲与结尾曲甚至连插曲都没有专门创作过,只有偶尔的授权借用。


  格瑞一个导演,也是死脑筋的只拍摄大电影,从来没有导演过任何歌曲的MV。


  像是狮子与老虎,有同为万兽之王的惺惺相惜,但是同时有互相势不两立比谁更加强大的暗中较劲。


  “是是…”安迷修赔笑,毕竟吃人嘴短,拿人手软,他也不好意思反驳人家。


  “安哥,盒饭给您放这了!”在后台站了很久的工作助理把已经失去了刚出炉的香气的集体订的盒饭放到了安迷修面前的桌子上,有些油脂因为久置甚至凝固成恶心的油块。


  “谢谢。”


  没有变得糟糕的只有白灼菜心,绿油油的光泽混入安迷修如春天般的澄澈绿眸中。


  咀嚼起来顺着颚骨可以听闻到清脆声响的白绿色菜根以及因为酱汁浸染太久而萎缩失去口感的的绿叶。


  “安哥,一会儿就去十九楼录音吧。”


  “好。”


  放下手中的筷子,这才注意到饭菜剩了大半,一直宣称节俭至上的他也有浪费的一天真是始料不及。


  十九楼的第五个录音厅里,轰隆的巨响吓得作曲人和录音人员都不敢说话。


  “不对。”雷狮不管自己刚才任性摔在地上已经四分五裂地麦克风是多么的价值不菲,他把手中的那几页纸近乎揉碎了。


  “是不对。”陪着雷狮录歌的丹尼尔揉了揉太阳穴,很苦恼的样子,“副歌错唱了两次,第一句始终不在调上。”


  丹尼尔看了看手腕上的表,瑞士打造的齿轮转动声音清楚,咯噔咯噔,不知不觉就已经超过了原本预约的时间。


  录音棚是隔音的外面的声音传不过来,但是估计下一个团队已经是三五成群在门口等待了。


  “雷狮,下次再录吧,下午还有综艺节目的通告。”


  沉重的隔音门被推开后,嘉德罗斯那吵闹的声音就犹如决堤的河水,猛然间就吞没了雷狮的耳朵。


  “录歌次数不能超过四次!”嘉德罗斯对着身后的录音组开始了越界的指手画脚,“他的嗓子资质就和他一样没用,我可不希望他糟糕的嗓子变得更糟。”


  雷狮不知道嘉德罗斯再说谁,他也无瑕估计——他真的很饿。自从安迷修彻底离开了他的生活之后,也不知道是偶然还是必然,心理作用还是事实如此,他总是吃不下去助理带回来的令人作呕的盒饭。最近忙碌起全国巡演和预热综艺,空调房的低温和偶尔外面的火热轮流夹攻,睡眠都难以保证让他开始胃肠型感冒,吃什么都会呕吐。已经平复销声匿迹了几年的胃病也是卷土重来,痉挛抽搐挤压着胃部,让人身心交瘁。


  头重脚轻的丑态他可不会展现在外人面前,他装作没看见嘉德罗斯,迈着大步就走出了录音室灯光不足难免灰暗幽闭的长廊。


  温柔的声音和温暖的骄阳一起出现在雷狮的眼前,隔着柔和的东西扎刺着雷狮的眼睛。


  机场看见的那个姑娘跟在安迷修的身边,不食烟火的淡漠表情接受着安迷修宠溺——就像是一般的恋人一样,郎才女貌。


  安迷修看了他一眼,也就只是一眼。


  “好久不见。”他看到了在电梯口上装着的监视器,率先打破了差点擦肩而过的反目成仇的模样。


  “好久不见。”安迷修并不惊讶,只是浅浅的微笑了一下,“我还有录音,先走了。”


  安迷修走进了无尽的阴暗走廊里,他穿着灰色的外衣仿与黑暗融为一体。


  “写两遍都不行,你喝一点水润润嗓子,好好考虑一下该怎么唱。”嘉德罗斯手里捏着的歌谱被卷成一个纸筒,不耐烦地纸筒敲打手掌的声音是他发泄怒火不大吼大叫斥骂出来的压抑。


  “你是不是不在状态?休息一下?”安莉洁刚刚回国还没有找到经纪公司,就偶尔跑过来替艾比埃米来给安迷修打下手。


  一杯温热的水塞到安迷修的手中,和原本粗心的助理姐弟完全不同的细腻从杯子的余温攀岩到指甲上,渗入筋脉。


  “哥,我会早点找到工作的,你也不要太勉强自己了。”


  身披神圣红袍的教皇坠入了深不见底地陷阱之中,安莉洁注视着手中掐着的意味模糊的塔罗牌没有多说那些听起来就不切实际的话——她一直知道安迷修从来都不相信她的占卜,尽管对到总是想方设法要让她的占卜实现——就像是欺骗已经年纪不小的孩子们圣诞老人依旧存在一样。行为幼稚可笑但是也让人不舍得戳破。


  “好。”熟悉的人用熟悉的温柔抚摸她的头发,十年如一日的温柔里第一次疲惫不堪。


  善良总是被辜负。


  安莉洁平静得没有波澜的眼眸凝视者安迷修的时候,就看见了对方也在看着她,眼神里少了很多零碎的纯粹的希望,掺杂了太多的模糊的感情因素。感情复杂难以揣测,真实的感情源泉藏匿在一片又一片的潮湿的树林之中,看不清实质。


  “哥……”她轻轻的摆了一个口型,没有发出声音,而安迷修也是与原来不同的,仿佛是没有看到她面色的踟躇,眼光没有停留在她明显不好的面庞上而是漠不关心看起了一旁几个人三三两两摆放刚才被嘉德罗斯生气而踢到一边的椅子,并没有乐善好施去出手相助。


  时针和分针相遇后,一个进退两难一个大步向前,想要拜托过去的束缚却总是会因为命运规划好的圆形轨迹以及数学上已经板上钉钉有模有样的追击相遇问题的奥数机理而不得不再次相遇。拜托了过去,迎接了开始,难道不是皆大欢喜么?为什么当布谷鸟从时钟里蹦出,崭新的一天再次从零开始,他们又要彼此折磨你追我赶?


  “这遍可以收录进去。”安迷修休息过后状态显然提高了不少,第三遍的歌曲最后还是被嘉德罗斯勉为其难地放到了代表暂时合格的文件夹里。


  鼠标拖拽着刚刚生成的音频文件,一闪而过的转移进度条,屏幕忽然就一黑,世界也就随之灰暗了下去。


  轰隆的声音所带来的惊吓还没来得及消化接下来的滋啦滋啦的摩擦声就刺穿了耳内的鼓膜,太过刺耳让之后巨响后的宁静都带着远远的轰鸣和持续的耳鸣,耳膜的隐隐作痛,所有人都露出了最真实的惊魂未定的模样。


  “停电了?”负责电脑的那一位工作人员看了看头顶不再发光的钨丝白炽灯,在鼠标垫上快速的滑动了几下鼠标。


  推开隔音门的一瞬间,就听见有人高喊,或者说很多人尖叫,总之场面混乱,也听不清他们究竟为什么惊恐。


  下意识的,大多数在录音室里的人,无论工作人员还是明星都挤了出来,好奇地到了尖叫的源头。


  “怎么了?”安迷修绅士地走到一位有些眼缘的大概是歌手的女子面前,似乎是安抚一样拍了拍对方的后背,柔声问,语气关切,好像是真的担心。


  “雷……雷狮前辈……”女子还是有些惊魂未定,说话有些不顺畅,似乎还带着一点惊恐落泪后的泣音,“雷狮前辈…还在电梯上。”


  “他不是已经走了么?”安迷修蹙眉,不太确定。


  “刚才他就在这里抽烟,我下了电梯,有些犹豫该不该和他打招呼……他看起来心情不好,我有些不敢过去,就看见他把烟头直接碾灭了,和我对视扬了一下手就进电梯了。”年轻的女歌手指了指那余温未尽被大力碾压而畸形的在众多烟蒂中格外突出的那一小根余烟,奋力证明着她所说的一切。


  钢筋脱落的声音带来了电梯晃动的恐怖声音,顺着空旷的电梯通道带来了连绵不断的似乎是鬼魂嘶吼哭泣着诅咒的声音,在众人喧哗一顿的寂静中格外的瘆人。


  安迷修挤出了人群,顺着安全通道一路跑下去,后果他已经无暇顾及。


  他跑到声音很响的那一层楼时,外面焦急的大概是消防车急救铃的声音急促得令人难以呼吸,这才让他清醒了神志。


  他停住脚步,进退维谷,就现在两层楼中央的大理石铺设的楼梯之间傻站着。


  消防员从他的眼前经过,紧急的模样,争分夺秒的魄力,安抚的话语……雷狮的声音很微弱,甚至很脆弱。这还是安迷修第一次听到,即使隔着那么多嘈杂,他也能听清话语里的无力,似乎已经是奄奄一息。


  活该。


  他这么说,说不清楚是对里面时刻要为生命而担忧的雷狮咎由自取自作自受,还是对傻傻跑下来却还自取其辱发现自己心不够刚强的嗤笑。


  【渣渣没事吧?】


  嘉德罗斯的短信发过来,没有丝毫的关切,这个“渣渣”也是恰到好处的以偏概全指代不清。


  【谁在乎?】安迷修敲打下这几个字就若无其事地接着下楼,步子放的缓慢,手上犹豫地解释也是这才编出来【我只是下午要去一趟医院,赶时间而已。】


  嘉德罗斯没有回复他,他也不想看到嘉德罗斯对他一戳就破的谎言的嘲讽,狠狠按了二十秒的关机按钮,滑了一下屏幕上确认关机的提示,匆忙地履行他编制的谎言。


  去医院本身也是今日的打算,既然是上天的推涛作浪,他就见风使舵,一石二鸟。


  墨镜和鸭舌帽,遮挡住浑身最不凡的双眼与有些表征性的头发一同藏起来,他就立刻变成了一个货真价实的平凡人。他的身上永远是染不上那种与众不同的超脱,不像是雷狮,即使伪装的那么严实仍然摆脱不了被认出来的命运。


  打车在繁忙的下班高峰时间绝对不是一个正确的选择,不过霸道的紧急消防车急救车总是可以有一些令人艳羡的特权。


  安迷修坐在赌了半个小时的主干道上无聊的看着钱数白白地增长,听见了由远及近的急救车从特意让好的紧急通道上离开,有些无奈。


  高峰期的浪潮经过一个又一个或大或小或奢华或平庸的住宅区后终于褪去,大道上的大多都是维持生计的出租车。


  医院是难得的如其所昭示的那种从不失约的二十四小时不歇业的地方——它的大厅就像是永远不会安宁的菜市场,下班后的傍晚甚至比阳光正好的中午更加嘈杂——急诊室就是各种意外伤者哭嚎的起点。


  当然,想也不用想,雷狮绝不会和平常人一样在急诊室外面地板上的担架上等待安排不过来的医师过来问诊。那家伙无论是在哪里,都有特权。


  “您好,请问雷狮先生是在哪间病房?”安迷修稍微把墨镜向下清了一下,年轻的实习护士也是一下子就认出了他,激动地一时说不出话,紧张的翻动着手里记载着病人数据的本册。


  “六楼VIP一室。”


  “谢谢。”


  他意味深长地看了眼电梯,仿佛是忌惮那里人头攒动的拥挤,还是选择了走楼梯。


  安全通道的铁门是敞开的,熟悉的少年嗓音里不是原本的淡漠,焦急而关切,来自血缘总是比一切的枷锁更加能够控制一个人的情绪。


  “大哥他怎么样?”


  “右脚踝骨折,第二根肋骨轻微骨裂,头补被电梯顶端脱落的碎玻璃划了一道五厘米的伤口已经缝针,总体伤势不严重。”医生的声音有阅历太多的沧桑沉稳,可是还有些不近人情的平静,他认为这些非致命的创伤无足轻重,可是对于在乎雷狮的,无论是卡米尔还是安迷修,听到了都是心惊胆战。


  “不过最令人担心的大概是病人的心理素质,毕竟是电梯故障,未来可能轻一些是仅仅对电梯的恐惧心理,重一些则可能是幽闭恐惧症,甚至更严重,不过这要等病人清醒过来。”


  精神上留下挫伤?安迷修苦笑,这点他觉得雷狮绝不可能会被这点小事而受创,估计精神上的撼动完全不及肉体上的疼痛。


  医生的脚步在离开时显得有些焦急,大概是回家心切的抱怨,又或者只是对于忽然被叫过来加班的不满。


  安迷修偷偷窥伺了一下,透过门缝他看见卡米尔站在病房门口握紧双拳的模样,和他大哥相似的坚强,只是情态流露上更加有血有肉。


  “大哥可能不能如期进行全国演唱会了,嗯……声带没有什么问题,但是大哥不可能唱跳。”


  听起来似乎是和丹尼尔打电话,即使不听也知道丹尼尔对于这些大事的不肯退让,当初生病被安排堆积如山的工作也不是没有。丹尼尔没有做错过,虽然带病工作让他手下的艺人苦不堪言,但是苦情戏与所谓的坚韧于艺人的不易艰辛总是能让大把不明真相的粉丝吹嘘,笼络不少外人的点头。


  卡米尔骂了一句人,发出东西与地板碰撞的声响,应该是把手机摔了。


  安迷修悄声离开,到了院长住的那层楼。


  双人病房没有前几日过来时的两位老人热情地交流,忆往昔的絮叨都变成了可怕的缄默。


  “院长?”安迷修进来看见老人安静地坐在床上看书,提到嗓子眼的心放下了,“王阿姨呢?”他又四处看了看,没见到那位和善的老人。


  “昨天晚上心脏病突发去了。”院长说的平静,“昨天晚上我们还聊了出院后一起经营孤儿院,可是真是天不遂人愿。”她的语气似乎是自诩,没有太多悲伤,“睡梦中忽然心脏病突发,也算是挺好的结局了。”


  安迷修没来得及说什么,主要是不知道老人究竟是担忧死亡,还是宽慰自己亦或是真的平淡生死。


  “她留了那本书给你。”老人指了指对面病床桌子上放着的那本陈旧杂志,那本承载了她思念的书。


  “她早就打算留给你了,特别是最近几日她一直念念不忘念叨这事。”


  夏天总是没有风的,到了七点来钟才迟迟到了黄昏的时候,影子被拉成了实际身高的好几倍,的士来来往往好奇地看了看他,偶尔问他打不打车,他下意识地点了点头,又反应过来不需要而摇了摇头——他给埃米打了电话,一会应该也就到了。


  “结束了呢。”安迷修翻开那本书,有多看了一眼那位气质端庄的美丽女子,出身平凡却是一身大家闺秀书香门第的温婉。她中和了身边男人和他儿子骨肉相传的那股子嚣张其实,气吞山河的大气也是在和女人一同相视一笑的柔和中放软了大半。


  “雷狮,没有遇到过这样的人呢。”安迷修想着与雷狮在一起的日日夜夜里,雷狮从未放弃过的向高处拼搏的眼底的火焰,轻声感慨。


  雷狮受伤的新闻风卷残云铺天盖地地席卷了所有娱乐圈大大小小的报道。公司半透不透伤势的情况勾引着网友的争相谈论。


  艺人永远不是人。


  或许是赚钱的工作,或者是人们闲暇茶余饭后的讨论,又或者是一些积压了太多负能量的人们键盘下抨击发泄的出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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