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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雷安】求不得(娱乐圈pa)13





  纠结双箭头




  明星paro




  OOC可能




  




  




  第十三章




  就算是再大的雨也不应该把最后一片常青藤吹掉。




  安迷修回来想要自己决定一份剧本,而最终一无所有的时候没有多大的情感,也许是被雷狮这么大半年一直的针对他已经习惯了。




   钥匙插入钥匙孔中有些生涩是时候需要弄些铅灰来润滑,转动锁芯的声音打破了郊区公寓的宁静,不过钥匙还没有转到尽头,里面的人一压门把手硬是让那高级防盗门卡死。




  他拖着拉杆行李箱站在门口,盯着转不动的钥匙,似乎想要生气,可是在咬牙的一瞬的发泄之后就平复了下来。




  用力顶了几下钥匙,让脱轨的边缘回到正确的凹槽。




  一把钥匙配一把锁,可是锁总是能锁住东西的但是配对的钥匙有时候却会荒唐地打不开锁的堡垒。




  “安哥。”房间里的卡米尔已经坐到了沙发上,看起来无事发生——不过手紧张的不老实地握紧家居的休闲睡裤,一看就破。




  这个人真的是和雷狮有一点地方骨子里就很相似。




  那个经常捉弄他然后也是装作无事发生的阳光少年,不知不觉间被时间扼杀在了回忆之中,白驹过隙时光荏苒了无踪迹。




  “这个星期以内格瑞这边就可以拍完,不过因为银爵剧组催得紧我可能这几天会夜不归宿,你自己点外卖吧……”安迷修按了按睛明穴想要缓解头昏脑胀得状况,“雷狮也回来了,虽然他回来这边的可能也不大,不过你还是注意一些吧。”




  他把行李箱挡在门口,拖鞋随意地一塔拉就往卧室走去。




  卡米尔的回答已经听不清楚,不过印象里这个孩子总是听话的,答案似乎也就不是那么重要了。




  手机接连四五个闹钟叽里呱啦让他想不起来都难,解决掉了闹钟魔音贯耳不得安宁,屈服于命运的逼迫,他还是起来了。




  幸而夏日的太阳愿意与他陪伴,已经是把天空照亮了大半。




  凌晨五点多一些的马路空旷且安静,司机播放的电台里的主持人经历了一个夜班也是开始精神涣散,话语里的逻辑愈来愈差,听着索然无味。




  安迷修离开后不久卡米尔就醒了过来,他听见门外传来开门的声音,磕磕碰碰了半天似乎是没有打开。




  小偷?他这么想着,蹑手蹑脚地走到门口,顺着猫眼看到了雷狮一脸暴躁的模样。




  心里暗自嘲讽了一下安迷修是不是开光嘴,四处打量躲进了主卧的衣柜里面去,他紧张得不行,心脏似乎都要跳出喉咙,呼吸声也是分外清晰。




  一下两下三下,踹门的声音没有削弱。




  跆拳道黑带还是比不过他亲自挑的防盗门。




  “这不是小雷么?”隔壁的大概早就打开了一个缝隙,此刻门忽然全部打开,里面的人期初偷窥的时候本来有点害怕,看清了是熟人,还是了解的一个暴脾气孩子也就全都理解了,“你是忘带钥匙了?这么踢门也不解气啊,脚也踢地挺痛的。”




  “说起来今天早上安迷修留了一把备用钥匙给我,好像是最近挺忙的,让我帮他收着。”做了好几年邻里的阿姨也是没什么猜忌,噔噔噔得跑进了房间里给雷狮拿钥匙。




  “谢谢李妈。”




  房间里只有空气的味道,安迷修还是喜欢每天离开家之前会让窗户来着,窗台上放着两盆很好打理的吊兰垂下的绿色叶片看起来比之前长了不少。




  餐桌上放着一张纸条,上面的字迹工工整整但也没有什么惊艳之处,一笔一划得还透着傻气,这是安迷修一尘不变的字迹。




  【早餐在微波炉里,吃之前加热两分钟就可以。】




  平底锅清洗过,此时此刻放在灶台旁边的桌子上,水珠大概因为昨夜的冷气还没有完全消散因而没有彻底蒸腾。




  厨房里的垃圾桶今天也是难得没有被清理,里面的鸡蛋还有一些菜梗一看就是新鲜出炉的。




  拉开微波炉,里面的东西在微波炉黄色的灯光下金光闪闪,扑鼻的朴素清甜没有那么令人厌烦。雷狮素来对街头小巷里不干不净的东西喜欢得紧,虽然最喜欢烧烤不过偶尔路过炸丸子的店铺也还是经常会捎一些回去放夜宵。




  他倚仗着干吃不胖的天赋总是气他身边喝水都胖的安迷修身边得瑟自己花里胡哨的各种新夜宵。




  南瓜的软软糯糯化在了口中。




  雷狮不太喜欢甜食,所以吃了一口就放了回去。




  “安迷修真不会做饭,这都做的什么鬼东西。”




  不然这东西怎么做的什么味道都没有,甚至咀嚼都无比艰难。




  味如嚼蜡的憋屈,他雷狮从小到大这是第一次体会到。




  纸条不是留给他的,饭菜也不是。




  骑士宣言里宣誓的对所爱至死不渝的坚贞如今看来也是不堪一击,所谓的骑士大人不过也是一届凡人。




  雷狮举着盘子,手狠狠捏着边缘的弧度,大概是力气太大,手指受力不均,一下子摔在地上,磕碎了大半边,里面的炸丸子也是滚的满地都是。




  幸而手指没走受伤。




  雷狮冲进主卧。




  房间里重新刷了大白,不如原来摆设得那么体面,大部分没被损伤严重的家具还是坚持在用,包括那张满是划痕的,看起来就很不稳当的床。




  即使大部分的家具保留着,但是所有和雷狮沾染多一些的东西都是彻底消失了。




  卡米尔透过微小的衣柜门之间的缝隙盯着雷狮的一举一动,紧张地屏住呼吸,狭小的空间里他吞咽口水的声音都分在清晰。




  即使床铺整齐不像是经历过什么,但是这并不能说服雷狮把他那些不好的猜测都推翻归结成臆想。




  雷狮一步步靠近了衣柜,手也伸向了衣柜的把手处,近在咫尺的距离,卡米尔能看清楚雷狮手指甲刚刚剪短留下的可惜磨圆的指甲盖。




  食指摸到了把手旁边的螺丝钉上,一块强硬安装上的木板让整个高档次的衣柜顿时变成了收拾破烂的拾荒者家里的废铜烂铁。




  这么看,安迷修新的恋人看起来也并不有钱,雷狮这么莫名其妙安慰着自己那一点不甘心,一步步远离了卧室,不过也没有着急离开小公寓,就是安静的打量这个就别的小房间里的变化。




  几乎半年过去了,当时留下的狼藉仍然是清晰的,他虽然没有亲自动手,但是看到每一个有故事的家具上坑坑洼洼的伤痕却也觉得仿佛伤在了自己的身心上。




  原来的玻璃茶几已经不见了,空空荡荡的沙发和电视机遥遥相望。




  他坐在被割坏了的真皮沙发上,遮挡的一块垫子下露出了一个破口,手忍住从里面挖出一些高强度的弹力棉花,漫无目的地就挖了一个小塌陷。




  雷狮特别喜欢一边吃饭一边看视频,所以他和安迷修时常会端着安迷修事先点好放到盘子里的外卖到电视前的茶几上一边看经典老电影一边吃饭。安迷修起初还总是抱怨这种吃饭当时不健康,不过雷狮宁死不屈,也就还是让安迷修习惯了这种生活。




  幸好电视机安迷修还是换了的,之前那八十多英寸的液晶电视缩小了整整好几圈,在偌大没有装饰的墙壁上单调至极。




  沙发旁边是阳台,阳台上摆着一个晾衣服的架子。




  雷狮随意一瞥,就看见了一件与安迷修体型不符的衬衣,和自己的身高差不多,不过还要偏瘦一些。




  雷狮的脑子里只有安迷修的新任,他盯着衣服上滴落下来的,证明着衣服刚刚洗完还没干透的水滴,他不可能联想起卡米尔的身材和这件衣服的码数一模一样。




  亲眼所见了太多,他觉得一切的怀疑都已经差不多印证了。




  是谁,把安迷修抢走了。他这么问着自己,想要找到答案,好像忘了安迷修并不是他的所有物,就算曾经恋爱的时候他这么认为,那也已经是他抛弃安迷修以前的事了。




  脑海里回忆着最近和安迷修亲密的人,人人都变得可疑起来,一瞬间只觉得草木皆兵。




  不想看到更多的安迷修与新任亲昵的痕迹,雷狮没有再搜索什么其他可以证明新任身份的证据就离开了房间。




  钥匙也是还给了隔壁的李妈。




  刚认识安迷修的时候,安迷修的粗枝大叶可是赫赫有名家喻户晓,学校上完课后雷狮和帕洛斯佩利出去偶尔出去去红灯区的酒吧放纵一下,经常就会收到安迷修忘带钥匙困在门外的呼救电话。




  夏夜冬夜,总是有那么一个傻子,蹲在门口,一脸无措。




  后来安迷修逐渐就开始没有原来那么莽撞了,甚至很多时候比雷狮想的,准备的还要多,那个表情也就成为了雷狮对安迷修年轻时代的一个独家记忆,偶尔想起,却总是觉得甜蜜比厌烦更胜一筹。




  出于私心,雷狮不想让别人看到安迷修那副表情,特别是——每当看见他的时候眼睛一闪一闪的就像是星海一般的模样——大概就是这个眼神让雷狮猜出了安迷修对他非同一般的情愫。




  剧组里的忙碌持续了七天,安迷修也就只是回家过一天,其余基本都是在车里小憩一会,或者是在剧组的椅子上打打瞌睡。




  比原本提前了四五天结束而银爵的《死亡城堡》剧组也还没有完全重新调配好,所以这给了安迷修了不短的休息时间。




  不过安迷修也并没有在所谓的休息时间去休息,他只不过是有时间去处理一些私人的事情罢了,还是比拍戏更加劳神的私事。




  “没想到你真的会找上我,看起来我的弟弟确实也不过如此。”嚣张的人身上也是不善的气焰,紫色的眼睛和黑色的头发,和雷狮差不多的模样却是比雷狮令人讨厌多了。




  “和您共事只是在下的一己私欲,和雷狮本人的实力没有关系,一个人再成功,一生难免也还是会有几个不对付的人。”安迷修耸耸肩,故作淡定地呡了呡高脚杯中深红色的价格不菲的红酒,他觉得和外面超市里的葡萄酒也没有多大区别。




  雷大少笑了笑也不尴尬:“违约金我会为你付清,好的剧本我一定也会不遗余力为你争取。”




  单纯的利用总是比打着感情虚晃的不信任要轻松。




  安迷修点头同意,在一行行逐词逐句读了这篇合同后郑重地签了名字。豪华的万宝龙钢笔的书写阻尼通常不大,但是今天碰上同样高档的纸却是不听话地针锋相对,写起来格外不顺畅。




  “明天报纸的头条就会是我们胜利的开始了,安迷修先生,合作愉快。”对方毫不顾忌地露出狐狸一样的狡黠笑容。




  “合作愉快。”




  他不太情愿地握上那个男人的手。




  大概是太累了,经历了这么波澜的大事件居然一夜无梦,睡到了晌午——卡米尔把他推醒,少年的力气可不是和他的外表那样温和。




  “你这是和我大哥对立了?”他举着发光的手机屏幕,眼睛瞪大,好像是真的动怒了,上面硕大的黑字即使安迷修不凑近也能看清楚。




  安迷修没有被揭穿不堪的躲闪,悠然地抻了一个懒腰:“血浓于水,还是护着你大哥的啊,我只是做了我想做的抉择。”




  “可是,大哥他真的很不容易才走到今天这一步的……”卡米尔说着说着声音变小了,“安哥生活的不容易,可是你不能因为看不见大哥的艰难就认为大哥活得轻松啊。”




  “木已成舟,而且雷狮生活不容易,和我这个与他已经一刀两断的前男友有什么关系呢?我难道就活该一辈子当他的出气筒,开心了就亲一口不开心了就随地一扔踢踢踹踹?”冰冷的语气里不再有之前无脑的袒护,“卡米尔,这个世界上不只你大哥一个人是人。”




  “你该走了,去机场吧,我帮你约了车。”安迷修不咸不淡地说,“过几天剧场见吧。”他说最后一句话的时候尽可能控制刚才波澜震怒的语气,变得舒缓起来。




  网页已经刷屏了安迷修换了娱乐公司,是雷氏娱乐集团的分支,安迷修与雷狮不和以及安迷修或被公司雪藏的消息甚嚣尘上。




  最先打电话的人不是雷狮,不是凯莉……是一个与这件事情没有任何关系的人。




  【安莉洁。】




  孤儿院从小一起长大的姑娘,是安迷修视为妹妹的存在。




  “哥,我回来了。”女孩的声音一般都是平淡的,不过在和安迷修说话时总是会比和其他人一起时要热络一些……大概是冰水和开水的区别?




  安莉洁对于院长的病情的知情程度不过是云里雾里,大家都刻意把老人的病情说得弱了一些。




  忙的忘了时间,没想到她学校的假期这么快就来了。




  “啊……柠檬啊。”安迷修说话期期艾艾起来,他还没想好如何和安莉洁说清楚院长的病情。




  “院长她会好起来的。”安莉洁率先说话打破了对面无可适从的犹豫,“我会占卜的,无论她现在的局面多么的困难,这一定是,很好的结局。”




  女孩子的占卜其实从小就不能说准。




  就比如说她有一天想吃冰淇淋了,就和自己用来占卜的小玻璃球念叨了起来,门外的安迷修恰好听见了,就一个人悄悄溜出去在外面把帮收废品的老大爷干了半天的白工,得了一块五毛钱得买冰淇淋的钱。




  从那以后女孩就开始相信她的占卜,虽然大多数是安迷修背后帮忙,经常想要让少女停止这种不切实际的幻想,可是每次女孩占卜成真的微微欢喜的那一下,都还是让安迷修狠不下心。




  电话里传来了车笛的嘈杂声音。




  “你在哪儿?”




  安莉洁从小就是路痴,左顾右盼了半天也说不出来,安迷修一听就知道她是迷路了。




  “拍照给我,我去接你。”




  照片很快就发了过来,安迷修虽然不熟悉城市的其他地方,但是时常奔波,机场那一亩三分地他还是了如指掌。




  “三十分钟我就到,你去你身后的航站楼等我。”




  迷迷糊糊的姑娘没有从出租车的口出去,硬是在私家车川流不息的航站楼二楼出口傻呵呵地等了起来。




  时间差不多了,早就潜伏在国际航班航站楼的卡米尔悄无声息地到了门口,脑子里不断反复准备了很久的回国和许久不见的哥哥的抱怨台词。




  雷狮车子停在航站楼口时的一瞬间,他身边安静站着的姑娘忽然就冲了出去,在下车的雷狮身边擦肩而过。她的手松开了,手中的行李箱比她更快一步到了马路的边缘,然后被安迷修稳稳地接住。




  都是戴着墨镜和帽子,骗得了其他的路人却欺瞒不了互相熟悉的昔日搭档。




  “小心点。”




  安迷修首先表态——装作不认识。




  他把女孩子过分重量的行李放到车子的后座,然后拉开副驾驶的门,语气温和:“中午想吃什么?”




  安莉洁晃了晃脑袋,思索了一会儿:“今天我占卜出来中午会吃到最好吃的柠檬慕斯蛋糕。”




  安迷修宠溺地一笑,少女也不知道是真的迷糊还是装傻免灾,总之她总是能给他疲惫灰暗的生活带来一些精力和阳光。




  “最不最好吃我可不知道,貌似柠檬慕斯是可以有的。”




  关上副驾驶的车门,自己就要往主驾驶走,手腕却是被不懂眼色的人攥住。




  “安迷修。”雷狮一字一句叫着他的名字。




  “雷少爷,我们不要打扰交通治安好么?我和你更是没什么话好说吧?”




  安迷修甩开雷狮的手,前所未有的决绝,雷狮甚至没有反应过过来。




  原本在身后的那辆和他型号一模一样颜色一黑一白的车子绕开它后就离开了,后面有几辆车子的主人不耐烦起来啪啪啪地拍打着车笛发出催促的车鸣。




  他脾气向来不好,一时怒火过旺硬生生一脚把后面那辆聒噪的车的车头踢出一个坑。




  看起来那条令人烦躁的头条也只能在网上嚣张这么半天,他脚痛得不行,笑容却是狰狞可怕,他把自己的墨镜摘下来。




  ——我就算是毁了自己,也不会成全了那些目的匪夷所思的小人的。




  如果我在娱乐圈的存在真的对我的爱人是一个障碍的话,只要我爱他,他可以说出口,随手不要在现在看来也不是那么艰难。




  可惜,他发现的好像有些太晚了。




  复仇和爱好本身就已经很难相互成全达到平衡,当不稳的称上又加了一个更加不稳定的称之为爱情因素的称托时,整个过于勉强的系统就走向了彻底的崩溃。




  他摘下帽子的时候,果然耳边传来了照相机咔嚓咔嚓的拍照声。




  刚才的那些一时冲动很快就又被其他的权衡打破成了三分钟热度,只有一个想法在大脑里盘桓——脚真他娘的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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