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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雷安】 求不得(娱乐圈pa) 04







  纠结双箭头




  明星paro




  OOC可能




  




  




  第四章




  安迷修最不喜欢的就是刷睫毛,黑色的膏状物富含胶的顽固的粘在睫毛上,让每一次的眨眼都沉重起来,若隐若现的刺鼻味道还会对鼻腔发起突袭从而让脑袋作痛。还未干透的时候,一个哈欠后眼泪充盈眼眶,手指一携就可能留下乌黑一片,遮盖眼影的靓丽色彩,多揉几下就是浓重的烟熏妆。




  困倦疲惫的日子,刷睫毛更是酷刑。




  “安迷修,你再敢打一个哈欠我就和格瑞说我罢工不干了!”手中的卸妆水被按得激烈喷水的声音都和她的表情一样狰狞恐怖,那片卸妆棉也早已被浸湿成了一片透明的灰色,凯莉的指尖隔着它看起来粉嫩嫩的。




  “抱歉凯莉小姐,这是最后一次。”安迷修讨好的冲凯莉露齿一笑,卸妆后的下眼睑的瑕疵和安迷修眼里无瑕的祖母绿迥然不同,凯莉最后还是拿起了一旁用了近三分之一的粉底液。




  零二号的自然色将健康的麦色覆盖成瓷娃娃的釉色,本就精致的眼睛还要吹毛求疵的加一些无足轻重的点缀。清纯清澈的眼眸不应该用过长的上挑眼线做出矫枉过正的妖娆,亲和的眼梢下垂,一笑起来憨厚可爱。




  拍戏的妆容要比舞台的妆容好一些,眼影没必要用那些为了明显而显得有些怪诞的颜色。




  性冷淡棕柔合了亚麻和灰绿温暖清冷,大小毛刷轻抚,指尖魔法一样,渐变的颜色就已经画好。




  睫毛夹夹翘和眼帘一起低垂下去的睫毛,冰凉的塑料和金属触碰到安迷修的睫毛根,眼皮震颤为下一步紧张。这让本来不当回事心态轻松的凯莉都认真起来。




  放下睫毛夹,拿起睫毛膏。




  “我警告你!”凯莉在睫毛刷触碰到睫毛的前一秒,手臂的筋络都情不自禁紧张的绷紧,肘关节隐隐酸痛起来。




  睫毛安全的干了,两个人都情不自禁的舒了一口气。




  假发被套上的时候,凯莉多看看自己合作多年的明星。时光荏苒,他和她都已经长大,关于刚刚合作的时候的记忆大多都是模糊不清,但是她不得不承认在她三生有幸摊上了安迷修这么一个脾气好的明星。




  想起来雷狮身边永远不重样的化妆师,凯莉就忍不住唏嘘,其他化妆师大多不如她的口头禅不过是她的自信,但她也知道,她也不一定可以成为雷狮永远不会换掉的化妆师。




  “安迷修……”凯莉的声音一出口,自己都被这过分柔和的嗓音震惊出了一身鸡皮疙瘩,双颊一红被本身的妆容藏住,若无其事蒙混过关着赶紧把本来吞吞吐吐的话说了出来,“你自己注意休息,失恋就失恋,别把自己陷得太深,喜欢你的人那么多,你没必要非执拗一个不爱你的。”




  “谢谢。”




  他总是这么彬彬有礼,无论是听没听进去,认不认为你说得对,他都不会激动地和你争辩。




  “爱听不听,不听拉倒。”凯莉没好气地回了一句,“衣服脱下来放小沙发上,我帮你挂上就行。”然后就把戏服从衣架上取下来丢给了安迷修。




  这个时候,穿着剧本里所谓的精灵衣衫在现实里也就是一件做工精良的单衣,一丝一毫的寒风都不能抵御。




  其他的角色衣服大多仅仅比这个时节的衣物单薄一点点,尚还瑟瑟发抖的他们在看到安迷修出来的时候都目露同情。




  灯光师摄影师的装备已经弄好,格瑞做好了开机的准备。




  “安迷修你真的不用替身么?”一个有一些演戏经验的前辈看起来挺喜欢安迷修,也比较了解格瑞拍戏的凶残程度,忍不住开口提醒。




  安迷修并不知他为何这么告诫他,但是看到对方诚心诚意的关心还是感激地告诉对方不用。




  能不用替身就不用替身,并不是为了讨好奉承大牌导演和云云观众,只是觉得己所不欲,勿施于人,不太道德而已。同样生而为人,没什么好恃宠而骄的,别人可以受的苦,他也了一样可以。




  而且,看着白雾蒙蒙的水塘,安迷修觉得格瑞还是挺贴心的,把剧本里的寒冷水池变成了温水池。




  他从并不高的铺着绿幕的平台上表现出坠入深渊的模样,表面惊恐实则如释重负等待堕入水池时,从头穿刺过来的令人牙齿发颤的钻心寒凉就席卷了一身。倒背如流的剧本被抛之脑后,大脑死机一片空白,连游泳都是在溺水以后才想起来,极不雅观的抓住人造池子的边缘,对上格瑞不悦的目光,这才反应过来自己的处境。




  “出来,擦干假发,衣服换一身备用的,重来。这身衣服吹干,我不认为下一条就可以过。”




  他从水里被拉出来的时候才看清,白雾根本不是热蒸汽而是干冰制冷的结果。




  第二次,他还没来得及坠入水中就得重来。




  “最好马上停止你现在一脸惶恐的表情。”格瑞的平日没什么感情的眼睛一闪而过了愤怒,淡然语录中警告的压力让事不关己的剧组人员都默不作声,整个片场死气沉沉的。




  安迷修不觉得是格瑞一语成谶的诅咒,他清楚自己的能力,他点了点头,他的牙齿还无法自由张开。




  拍了整整三个小时,安迷修都数不过来自己换了多少次衣服,凯莉只觉得自己箱子里的化妆品都已经见了底,吹风机的噪音一直持续聒噪不断。




  “先吃饭,不过今天你就别帮那些助理去买饭了。好好想想怎么拍好,争取下午把这场戏过了。事先提醒你,我可是有过在最后一场戏的时候把主演换掉重拍一遍的经历。”




  冰山无情格瑞的最辉煌著名的事迹安迷修怎么可能没有听过,危言耸听在格瑞这里可不成立,他可是是言出必行的。




  “艾比帮我从张姐那里买一份我常吃的饭。”




  安迷修看见艾比走的时候打了个得瑟,表情和当初在孤儿院里被他称为美丽的小姐时嫌弃的表情重合。




  也许活着的人都会改变,文化熔炉,崇洋媚外,黑白颠倒的荒谬时代更是发生人类性格反应的最佳条件。




  苦瓜就好像是他的瘾,总是戒不掉。




  到也许是因为清炒苦瓜都能吃得有滋有味,仿佛珠翠之珍,这才让他在各种情况下吃了再不可承受的苦难都能付之一笑,然后挺过去。




  不过安迷修也许也变了,除了面貌音色是肯定会随着年龄有所变化的,他变得少了中二的骑士发言,那些值得怀念的口癖不经意间就消失了。




  艾比忍不住问跟过来的弟弟:“安迷修的骑士口癖是什么时候没有的?”它们的消失如今看来很唐突,但是时间应该已经过去很久了,所以才会淡忘。




  “老姐,你真忘了?”埃米的语气透着不可置信,还心有余悸地回头看了看身后,“还好你没在安哥面前提这个。”




  这个言行举止后“雷狮”这个答案说出后也就不足为奇了。一同长大的十几年,艾比关于安迷修的骑士发言相关的吐槽也是长此以往生生不息,耳朵听出茧子了,聒噪也同时戛然而止了。




  改掉口癖的过程也没有意料中那么艰难。




  一次性的竹筷子夹起一片嫩绿的苦瓜片,脆生生的,一点也不知道苦似的,咀嚼十七八下,意犹未尽地吞下去,再夹一片,盘中只有一道菜,偶尔突来兴致挑一点米饭,再接着单调的往复。




  动作机械,表情固定,是精神恍惚。如果死亡之前眼前真会有走马灯飞驰而过让你回顾一生的话,那么每一次的魂飞天外脑海里只有一些自己今日的或者想想起来的往昔的记忆,那就简直可以称之是一次小小的死亡。




  “我不吃了,出去透一口气。”安迷修难得没有履行光盘行动和默不作声背剧本。




  进去空无一人的后勤走廊,到了自己专用的化妆室,凯莉和其它后勤部的人员一起吃饭去了,狭小的房间如安迷修预料的一样静悄悄的。自己的牛仔裤被挂在简易的衣架上和角色其他时期的几件戏服混在了一起,风格迥异。




  手伸进裤兜里,不可置信的没有找到想要的东西,换了一个兜仍然是无果。




  “找这个?”凯莉的人没看到,对方言语里的东西就飞到了眼前,下意识的一接,定睛一看正是自己想要的东西。




  就是换了个牌子,换了个种类。




  金色的小盒子躺在手里刚刚好,扯开包装的塑料纸,拇指一弹,棕色的烟嘴和深黄色的主烟身看起来就像艺术品。




  “玉溪和谐啊,凯莉小姐挺大方啊。”安迷修早就不把凯莉当外人,如今最后的一点点小秘密都被对方知道了也就没费力气遮遮掩掩欲盖弥彰。




  “切,是你对自己太抠门了,还有下次揣这种东西的时候注意一点,你昨天一坐下,我一看就猜出来你装的什么了。”凯莉从上身皮衣口袋里掏出原本属于安迷修的那半包洁白的烟盒,递了回去,“十几块钱的烟,还是细支的,抽得再凶也不解愁,尼古丁说不定还更多。”说完晃了晃脑袋,好看的下巴颏朝着安迷修挑起,“走,姐带你去秘密基地。”




  转身,黑色的长发一甩,为修长匀称的背影增加俏皮灵动,脚步细微的蹦跳被它们的左晃右晃出卖。




  一个来着浮窗的小屋,屋里有浓郁的烟味。




  凯莉进来顺手就锁上了门。




  凯莉抽出安迷修还攥在手里的烟盒里的一根香烟就叼在嘴里,打火机不知从哪里就变了出来,脆响两声溢出一点汽油的味道,火光微弱点亮了女孩的眸子,也点燃了香烟。




  “女孩子少抽点烟。”安迷修接过打火机时还是忍不住婆婆妈妈地絮叨了一句。




  “明星不应该抽烟的,特别是你这种形象的。跟雷狮你是好的学不到,还弄了一身的臭毛病。这让你玻璃心的粉丝知道了可得哭天喊地说什么粉转黑。”




  “哈……她们转黑我也无济于事,已经开始戒不掉了。你这也不能怪雷狮,我们这行,抽烟可能是迟早的事,和他学也许只是恰好的事。”




  “你少来,这时候还不忘了给他辩护几句。埃米可和我抱怨了好多次偷偷抽烟,烟没抽到一口,次次被你抓包的事呢。怎么,你双重标准啊?”抽烟后有一点点低哑的嗓音让少女的笑声不再清明。




  “他还小,而且也没有什么烦心事,抽烟只是为了耍帅,装装大男孩罢了。”




  “所以你和雷大少又怎么了?听说这次吵的挺严重,还是雷狮提的分手?这次是认真的?”凯莉碾灭了手里的半截烟,显然比起抽烟他对八卦更感兴趣。




  “我以为当初他说我们试一试是诚心诚意,不过现在看来他不过是玩玩罢了。从小娇生惯养的少爷什么都玩过,就是没玩过一个白痴的感情,然后就接受玩了玩,腻了就扔了。”




  安迷修生气了,即使表情上再怎么漠不关心面不改色,烟头和滤嘴还是被他指尖过分的用力而撕裂出了一条细纹,漏了些零零星星的烟草灰。




  “分手的理由早就准备好了,不过是适当其时就说了,如果我不喜欢雷狮并且与他甚至有竞争关系的话,得知对方暗中攒动人脉偷走本来属于我的机遇的话,我可很难像他那么波澜不惊。更何况,他的脾气比我可差多了,当时他没直接要和我打一架的时候我就心知肚明他只是找到了分手的理由而已。”




  “他可能是知道你那时通告太多,身体不好。”




  “如果真的是那样,他现在就应该放过我,说放手一刀两断的人是他,现在不依不饶想要折磨我的还是他。”




  安迷修又点燃了一支烟。




  “别抽的太凶,格瑞不太喜欢烟味。”凯莉打开门锁,回头又对安迷修补充了一句,“仔细看看旧的那包烟盒,别着急扔。”




  安迷修把燃了一小截的烟放在窗台边缘,把旧的那盒泰山细烟拿出来,只觉得原本被磨损得软趴趴的烟盒有些坚硬,仔细一看,烟盒的上沿还被美工刀整整齐齐划开了,烟盒里面塞着一张蓝色的卡片。




  【听说你缺钱,本高利贷就大发慈悲的借你点积蓄,日后五倍奉还!卡里是三十万,密码是123456】




  女孩子娟秀的字迹和她不好意思明说的温柔,大气的凯莉平时像是个男孩子一样,不拘小节洒脱放荡但是却总是拥有女孩的细腻敏感,在安迷修危难的时候毫不犹豫地拉他一把。




  “谢谢。”




  回到化妆室,两个人都是闭口不提刚才的事,凯莉没有问他知道不知道,安迷修也没有多此一举地去感谢。




  化好妆后,用香水勉强覆盖住烟味。




  他下午第一次跌入水中,但是仿佛是今天第一次一般,他无比清醒的感受到自己从坠入前到落入人工池塘中的每一秒。




  这次发生了一点意外,装干冰的大理石容器位置有一点靠里,安迷修扎进水塘的时候头被擦破了一块。




  其实并不严重,但是看起来着实狰狞,探出水面时镜头的特写里,淡淡的红色比头颅的出现早了一步。




  也许是水池里的水过于冰冷,他完全没有留意到自己头破血流,强忍寒冷游到岸边。




  大家注视安迷修额头上的创伤虽然各有各的态度,特别是艾比埃米,都已经拿出了紧急医疗箱准备冲过去,但因为格瑞没有喊停而都不敢有行动。




  安迷修上了岸,看了一眼池塘里回荡的倒影也是吃惊,红艳的颜色已经从额头流到了太阳穴下方,手指忍不住摸了一下——这并不在剧本里。




  更出乎意料的是安迷修接着竟然将手指放在了唇间,舌头伸出来舔了一下。




  绿色的眼睛一开始是痴痴懵懵地睁大,然后灿烂得笑成了弯弯的月牙,梨涡在嘴角边挂着。




  “人类的世界真是危险。”




  “咔!”格瑞没有让安迷修再换衣服,而是兴冲冲地跑到了摄影师那里把影像调出来复审成品。




  换上干燥衣服,热风机吹干整整保持湿透状态一天了的头发时,安迷修这才觉得额头上的磕碰有点疼。




  “安哥我给……”埃米刚撕开一个方形的创可贴,摄像的大哥就跑了过来,几步路跑得很急竟然说话断断续续的。




  “导演找您。”




  格瑞愧疚的样子其实和平时没什么区别,就是语气柔和一些而已,“安迷修,刚才灯光师最开始的照明把上午的阳光光线搞成下午的了,你得再拍一次,你尽量不要露出伤口来,摄像师也会尽量配合你调整角度,只排到入水就行。”




  “后期的阳光应该也是错误的吧,我这次就连着在做一次,要是效果不如上次那就还用上次的。尽善尽美谁不喜欢呢?”




  格瑞没有说话,不过心里对安迷修的好感倒是增加了不少。




  能在格瑞手下得过且过迄今为止终究还是停留在了完美的零。




  额头上的伤口已经不在流血了,可是助理兄妹俩还是小题大做的在那里贴了一块印着卡通棕熊的创可贴。




  享受地瘫在座椅上刷起手机里的消息,绿色的底背离和白色的泡泡框的浮动窗口配合着“雷狮”两个字就打进了安迷修的眼睛里。




  大拇指飞快的点开浮动窗口。




  【一个好消息,一个坏消息,你想听哪个?】




  【算了,反正你也只是会点开不回,心虚的胆小鬼,我就大发慈悲告诉你吧。】




  【好消息是我们俩的公寓现在属于你了,不过其实一开始就是属于你的,从一开始我们出去住买下公寓的时候我就只写了你的名字,只不过你不知道而已。其实我只是不喜欢和脏东西齐名而已。】




  【坏消息就是小公寓里进了小偷,不过是祸害东西的小偷,没懂你那点钱,就是把房间弄乱了点,还劳烦每天赶通告的你收拾了。】




  幼稚。




  安迷修索性把手机关机了,刚刚萌生的那一点点会公寓休息的欲望就削弱了。




  “安哥回家么?”等到安迷修头发彻底干了,翻看了一下手腕上的手表,下午五点的数字让埃米有一种如获新生的解放感,就像是学生盼了四个多月终于挨到了寒暑假一样兴奋。手指晃动钥匙的频率成了节拍,金属钥匙扣和车钥匙本体摩擦着,在车钥匙的橡胶面上留下几道灰白色的刮痕。




  “怎么?这么着急送我回去,有安排?”安迷修不用察言观色就注意到埃米好像是有早什么打算。




  大男孩青涩的挠了挠头,可是行为又带着一些回避,这让看惯了娱乐圈各种姿态的安迷修有些摸不到头脑,跟熟人也不用客气,就坦然的问了:“怎么,不能和我说?”




  “安哥,您应该是太忙了,你大概已经不记得三月有什么特别的了,不过我们都能理解的。”




  三月已经过了大半,这些日子,艾比埃米一直都勤勤恳恳陪着他走南闯北,吃了比前一段时间更多的苦,原来的憋不住暴脾气的小问题也在这一段时间都蜕变干净了。




  “就是我和姐姐想趁有一天有空吃顿饭,给自己过个生日什么的,其实安哥不用在意的,反正你连自己的生日都从来记不住。”闭口不提只记得雷狮生日这些曾几何时私下的闲话,安慰着眼前有些不好意思的大哥,“你早点回家休息,明天精神饱满接着工作就是我和姐姐最好的礼物了。”




  回家被对话说死,变成了不得不。




  雷狮对于安全隐私相对要注意很多,而且也有很多少爷才有的洁癖和精神洁癖,对于楼盘安全更是挑剔,所以两人的公寓相对选的偏僻安静,人烟稀少。




  全是十几层的公寓楼的小区,保安们都长得像是阴曹地府里铁面无情的牛头马面,就算是认识安迷修的脸也是一本正经索要户主的证件。




  轿车在七拐八拐的迷宫蛛网一样复杂的小区车行道上消磨时间,送到楼下已经是七点多,外面的堵车高峰仍然没有褪去热度,即使是郊区,黏着的刺耳车鸣声也如影随形,死乞白赖的跟了一路。




  “安哥不用我送你上去么?”




  “不用了,在外面玩会吧,别太晚,明天我自己打车去片场就行。”




  安迷修等到车消失在视野里这才用磁扣打开公寓楼的大门,走上电梯按了楼层,心里准摆好迎接一片狼藉的房间。




  打开门后好多鹅毛就糊在了脸上,房间里像是下了一场春雪似的,一地厚厚的洁白,窗户大敞着,外面的冷空气钻入室内夺走暖气的隔靴搔痒的绵薄热量。即使是房间再怎么不堪入目,安迷修还是在外面脏兮兮的的鞋垫上无关痛痒地蹭了蹭鞋底才进屋。




  拖鞋也是被剪刀剪开了,破开的鞋背根本挂不到脚上,只能穿着袜子进屋了。




  好在灯还是可以打开的。




  “比我想的倒是好一点。”安迷修抬头盯着玄关像是哈密瓜一样的青绿色光芒,和当初选的时候的光一样的清甜不减。




  脚底的鹅毛和下面摔坏的电脑碎片有一点扎脚,安迷修用腿蹭了蹭发痛的脚掌,走路变得小心起来。不过因为心里有比较担心的东西,所以客厅被划得稀巴烂的沙发安迷修看都没看一眼,径直走到了书房,环顾四周,书房的书无论新旧都是被扯开,但看起来作妖的人应该是最后处理这间房的,也有些疲惫,书本都没有被撕碎,只是随意的撕下几页就被丢得满地都是。




  “还好。”安迷修捡起一本本过期数十年的杂志,“不幸中的万幸。”




  大扫除之前还是有一件事要干的,安迷修掏出手机开机。




  红色的未接来电堆了一大堆,安迷修没有着急回应,估计大多是他遭遇的这些祸患的始作俑者打电话的贴心慰问。




  “小区物业么?我是十一号楼三单元三楼三的,和我的房间被小偷摸了,我想换个锁,赔偿就不用了。”




  咔嚓拍了张照片,印象里上一次登录还是小号,所以也没太花时间检查,发了一张照片,配了点文字。




  【第一次知道小偷进房间是多么惨烈的景象!OMG……】




  雷狮太小看他了,他在没被孤儿院收养之前连垃圾桶都睡过,如今能睡在满地的鹅毛上他可不会就这么被刺激到,充其量不过是伤感雷狮针对性的行为,不过同时也为对方稚气的举动无奈。




  电话又一次打进来,号码有些熟悉,看起来是个座机。




  “安迷修先生是么?麻烦您来一下医院……”




  电话的内容太突然也太令人震惊,安迷修一根本没有时间注意自己是用认证的大号发的微博,更不会考虑到自己的微博会掀起一段网络上的血雨腥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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