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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雷安】求不得(娱乐圈pa)0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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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章是回忆】

  第九章


  雷狮二十四岁生日后的第一个秋天,也就是雷狮和安迷修感情开始产生问题的时候。


  雷狮收到照片的时候,不能说完全相信安迷修,所以触动还是有的。


  三四年的陪伴,雷狮虽然没有花多少时间去在安迷修身上,但是他也不是瞎子,他看的出来安迷修对他很好,只是可惜他选择的圈子和时机实在不好,雷狮不能确定娱乐圈里任何人的“真情流露”因为难免会有虚情假意虚与委蛇混杂其中。


  他不讨厌安迷修,虽然他不确定他是否喜欢。


  不想让一个人受伤,无论精神还是肉体,就是喜欢的话,他是喜欢安迷修的;


  空闲下来的时候会脑海里会浮现出对方的一颦一笑,就是喜欢的话,他是喜欢安迷修的;


  习惯一个人在身边无微不至的关怀,就是喜欢的话,他是喜欢安迷修的;


  每时每刻必须撕心裂肺的嘶号夸张的表白,就是喜欢的话,他就是不喜欢安迷修的;


  必须要把恋人放在绝对的首位无论天打雷轰,就是喜欢的话,他就是不喜欢安迷修的。


  雷狮把照片收了起来,事情也就就此搁置了。


  他想要自己的人生,想要证明自己真正的强大,他要推翻他憎恶的父亲,剥夺他所有的金钱地位,让他落魄成当年他母亲的模样。


  一个人的心真的很小,他只是装起了自己的仇恨就已经是快要膨胀爆炸,所以他根本没有空间去给一份爱情。


  这些照片很快就被他抛之脑后了,可是该来的还是会来的,他和安迷修的感情就像是两天绕路的蜿蜒马路,在殊途的道路上越走越远,尽管最后终究会缠绕在一起,汇合成一点。


  雷狮被雷父找过去谈话也不是一次两次了,就像是教导主任和痞子学生,永远是从最开始的耐心教诲变成最后的剑拔弩张不欢而散。


  雷父的桌子上总是堆满了文件,雷狮每次听他说车轱辘话一般的劝慰就会去看看那些文件上的内容,这也不全然是出于无聊,即使他再讨厌他的生父的为人,他也无法否认对方身为一个合格商人的实力。他的目光在他签名和否决的文档里穿梭自如,他在悄无声息的学习。


  “今天的气色不错,是不是有感情生活了?”雷父的话轻描淡写的飘过,和往日一开头的恭贺还有直接的耳提面令不同。


  雷狮心下一惊,下意识的看了看自己露出的脖颈,怎么看也没找到缠绵的痕迹。


  他是做贼心虚的,因为前一天他确实和安迷修做了,而且很过火,大概是因为最近身边人总有窃窃私语议论安迷修的惹得他心情不好,又或是不在状态录歌不顺。他压制安迷修的力道比平时要大很多,安迷修显然看出了他心情不好,分明都已经觉得疼痛大于舒服了却还是咬着嘴唇,也没有吭声询问。对方体谅他的样子就像是对待小孩子一样,照顾得那么小心而内敛,仅仅是在床上的时候少了责怪多了纵容,甚至口中的声音都比平时叫得动听性感。他们一个愿打一个愿挨,稀里糊涂地就胡搞了一宿。 


  雷狮的小动作就是不打自招。


  “没事,你也到了年纪了,只是,要找一个能公之于众的。”雷父又摆出了那副和颜悦色的慈父面孔。


  要对得起雷氏的名誉,这种话语,从小时候的奶妈到学生时代的老师再到工作时候的助理以及在每个时间段都如影随形的雷父。


  他注意到那个人桌面上有一个牛皮文件夹——那个人很少用文件夹的,因为他有傲人的记忆里,除非是全然不了解的事物,否则这个人绝对不会需要这么多的资料。


  跟踪调查安插属于自己的眼线,他清楚雷父所有的日程,选择了一个绝对安全的时间,就溜进了那件他讳莫如深的房间。


  档案袋的位置改变了,但是雷狮有足够的时间去找到它。


  这真的是令人觉得讽刺,在藏东西这方面,他们真的是父子,雷狮最喜欢把东西藏在书柜的角落缝隙,可以是书架背面的墙缝,也可以是书海的背后,更可以是上下书格之间的夹缝。


  他甚至没有摸遍所有能想到的隐藏处,那个文件袋就被他找到了。


  文件的内容是他最熟悉的人,他刚看清最开始的那张纸上的人,就是脊骨一寒,赶紧塞回了原位。


  那个人在调查安迷修。


  安迷修是孤儿,比起他母亲的那种小康平民还要不如意,这更是如今这份工作对安迷修的重要性。


  他记得安迷修的梦想就是把所有赚的钱全用在那些孩子们身上,让他们不仅衣食无忧,更要活的快乐一些,不要为无父无母而伤心。


  他不能让安迷修因为他而失去这份工作,不是出于善良,仅仅是做人基本的良心,卡米尔失去了父亲又有一个不务正业的母亲,所以才被带回了雷家。


  卡米尔刚来的时候,他的眼睛混浊不堪,没有希望,就像是一只破碎的瓷娃娃,宝石蓝一样的眼睛安安静静的没有生气地和雷狮对视着,然后又漠然的低垂下眼帘,盯着地面上精致的瓷砖花纹。


  舞台上的安迷修很吸引人,即使他又有一个音节唱错了调调,可是那种温柔像是清水一样,洗濯了周围的空气。当那人好看的眼睛里映出他的身影时,看见雷狮调戏一般注视着他脖子上缠着的清素绿纱围巾,脸颊绯红,把头一偏,只留下红彤彤的耳梢。


  安迷修solo完就又移步到了他身边,伸出手掌想要击掌,等了许久雷狮没有动静就尴尬地收回了手,左手抓了抓右手臂。忽然的拥抱就把他笼罩,烟味很重古龙水都掩饰不住,雷狮的体温偏高,让人觉得温暖。


  雷狮很少在节目里表现出来他们关系的要好,他总是孤独自傲的模样,刻板的追求当前的完美人设。


  自己可以保护他么?他愿意被自己保护么?最重要的是他又真的值得自己保护么?


  他扪心自问。


  初冬初雪,外面的雪晶莹了一会儿就融化在了板油马路上不见踪影,飘飘扬扬的一些细雪想多漂泊一会儿,被车流的抚风卷入,带到了红绿灯的下面。


  我在等卡米尔从试镜处走出来,手机里弹了一条消息,是安迷修的,嘱咐雷狮要吃晚饭,他晚上被公司安排了一次应酬暂时回不来。


  雷狮也不觉得有什么不好,看见卡米尔出来,就回了一句知道了,就合上了手机。


  卡米尔今天心情很好,玩手机上的游戏的时候好几次发出模糊的哼歌声音,虽然很快就发觉,迅速沉默。


  “怎么了?有好消息?”


  “嗯,今天试镜《死亡城堡》很成功,看起来那个编剧对于我的形象很满意。”


  “银爵的剧本吧,那还还真不错。”


  雷狮虽然选择了以娱乐圈起步,但他实际上却是不怎么清楚演戏的门道,也素来对影视剧没有兴趣。他没有去看剧本,理所当然的就把卡米尔之前提到的主演理所当然的理解成了男一号。


  一步过于自信的棋,往往就会导致你最后力挽狂澜的狼狈。


  “帕洛斯,帮我和银爵那个《死亡城堡》的剧组联系,卡米尔的男一号必须内定,否则雷氏就撤资。”他的蛮横无礼也是他的生父赠予的,只有服从你的人才能为你所用,不能服从你的,就要通通斩杀以绝后患。


  传话游戏就是一个容易变质的游戏,第一个人所说的话一传十十传百就会曲解得面目全非,因为有人从中作梗,有人善意维护,各有各的心思就变了原本的味道。


  但其实,有的时候,中间只要一个人说话不对,就足够使所有的人的传话都没有了意义。


  等到帕洛斯告诉雷狮的时候,原本的话语已经被改的支离破碎。


  “安迷修的主演已经定下来了,他的助理说今天晚上安迷修和银爵约了一起吃饭,就是为了敲定这件事。”


  所以说,这根本不是公司的应酬,只是你自己的私愿?


  事物之间都是存在联系的,这么一件事,立刻把之前的那些事都带动了起来,像是一串珍珠项链坏了一处,就迸溅了整个世界。


  气不打一处来。


  他一开始和安迷修在一起的时候只是觉得寂寞又不想要找一个太麻烦的伴侣,索性看见对方好欺负又独立的样子就答应了。


  这种感情一下子就维持了三年,比那些爱死爱活哭天喊地的男女真爱维系的时间还要长。雷狮甚至觉得他离不开安迷修了,而且也越来越喜欢安迷修了,觉得将错就错下去,或许就会成为爱情。


  他在碰上安迷修前不是没有过女朋友,只是不喜欢她们娇嗔发嗲撒娇索求的样子,而且还总是患得患失,并不是和雷狮的关系,而是雷狮背后暗含的好处。


  “帕洛斯,找个漂亮的女人,身材火辣的,36D以上。”


  帕洛斯反应快也不多嘴,特别是在这些看起来就是对雷狮百害无利的事情上更是效率出奇,还没等出门去那些专门给社会上流的干净窑子里找人,就有被雷狮叫住。


  “最好是穿白裙子的。”


  他如果没有生理反应岂不是丢人?虽然他只是想告诉安迷修——自己根本不喜欢他,让他见好就收,他选择放弃总是比最后逼自己亲自动手要好看一些。


  帕洛斯很快就找到了合适的女人,很漂亮,特别是那双眼睛,就像是薄荷一样,带着袭人心底的清凉,绿的葱郁。


  但是她的妆容看起来却是妖娆得像个妖精,和雷狮小时候第一次看启蒙读物《花花公子》时候喜欢的类型出不多。


  “画上看起来就娇滴滴的那种妆,不要露出眼睛。”雷狮对那个女人说,“一会儿上床前再卸掉。”


  女人也是“职业素养”很好,干脆利落没有说废话问来龙去脉,三下五除二就化成了一副白莲花的淡妆,楚楚可人的小白莲。


  “帕洛斯,用我手机,拍照给安迷修。”


  他亲昵地搂住女人的腰肢,只属于女人的,柔软和纤细并存,他感觉下颚有头发划过,到时他清楚那个女人没有这么高,就像他低下头看见那双碧绿的眼眸时一瞬间心慌看成安迷修的模样一样。


  “闭眼睛,你可以装作笑得羞涩。”雷狮的语气有些不耐烦,搂女人的手臂都加紧了力道,毫不温柔。


  咔嚓,照片拍好了,雷狮立即松手,他感觉胃里翻腾的厉害,大概是急性肠胃炎又犯了——他太挑食,直到遇上总是看管他饮食的安迷修后这个病才算见好。


  “你回去吧,我不太喜欢你这样的,钱十倍给你,今晚的事不要说出去。”


  女人听到钱不少反增也没有怨言,花天喜地的就回去了。


  他不是没有反应,到时反应是因为错觉里的安迷修产生的。


  喧哗是世间的常态。


  “干杯!”不知道哪里来的《死亡城堡》的制作组打杂的过来凑热闹和安迷修来攀关系,早就醉的晕沉的安迷修勉强又喝了一杯。


  苦涩的液体带走了嗓子里的水分,刺激着味蕾,更让心情本就不好的安迷修难受。


  “别太难过,《死亡城堡》的经费一旦发下来,你的片酬一到,近期的医药费和第一次手术的费用大概也就够了。”银爵知道安迷修和公司商量争取这个角色的原因,也是安慰起来他,“如果上线口碑很好的话,你还可以多参加一些影视作品,那时候你的身价也涨了,也有名气,会更好攒钱的。”


  “谢谢。”安迷修回到,按开手机的待机黑屏,看一眼时间,就看见雷狮十多分钟发过来了一条消息,还是一张图片。


  “对不起,我要看点东西。”安迷修不好意思地和银爵点了点头,查看了一下消息。


  点开。


  他本来以为雷狮会发给他两样极端的图片,比如一桌丰盛的宴席又或者是一张医院急性胃炎的单子。


  没想到是这样一张图片。


  这是在警告自己不要被演唱会那个温暖的拥抱迷惑?不要因为昨天无法压抑的交媾而雀跃?


  安迷修笑了笑。


  很漂亮的女人,即使笑得看不清眼眸也能看出来是一个很好看的女人,那和他迥异的细长的远山眉是望眼欲穿看不透的崇山峻岭,她是一个有故事有经历的人。皮肤也是白皙如羊脂,和他麦色的皮肤不一样,身材更是经典男人梦寐的女人身材,丰乳肥臀。


  无论哪一点都和他安迷修不一样。


  在事情发生在他身上之前他一定会说他绝对无法忍受这种近乎羞辱的事情,可是刀逼到脖子上,他还是对雷狮放低了底线。


  【嗯,知道了,早点回来,应该吃饭了吧?】


  安迷修这么回,就像是看不懂他们接下来会发生什么事情一样。


  而等着回信的雷狮在看到对方这么避重就轻的回话的时候,只觉得一拳头打了个空,胃痛更加剧烈。


  治疗胃病的抗生素药物总是被安迷修放在各种触手可及的位置,雷狮吃了两片,打了会儿呆,大概过了一个多小时,才回话。


  【没吃,刚要洗完澡,洗完就回去。】


  【有什么想吃的么?我帮你带回去?溏心蛋和烤肉还是算了,我给你带点清淡一些的。】


  【冰糖葫芦,没有……就算了。】


  凌晨两点,雷狮对安迷修说,他想吃冰糖葫芦,还说没有就算了。


  没有,什么就算了?


  【你是小孩么?我给你带点正经的吃的,当然冰糖葫芦也一定会有的。】


  “师傅,请问您知道哪里能买到冰糖葫芦么?嗯,这个点也可以的,家里的孩子生病了,死活都要吃,没关系钱我会按照表给您的。”他对看他一脸惊愕的司机说。


  “大概东南的繁华地带可能会有,不过这个时间大概开的可能很小,而且车过去也要三点多。”司机有些犹豫,忽然就严肃了起来,“孩子不能太惯着,要我说,你就告诉他要么明天吃,要么就永远都吃不到。”


  “家家有本难念的经。”安迷修无奈的叹息,“师傅,钱我都给您,但是我这里情况特殊,我家也是靠近南面的,过去也不算太绕路。”


  他实在是不想让这份感情死的不明不白。


  三点的城市安静的很,那家拐角处的糖葫芦雪糕店竟然还亮着灯火,不过门却是紧锁的,闭店的标志也是明明白白挂在玻璃门后。


  安迷修爬上窗户,敲着亮光的那间房的玻璃。


  店长虽然是数落了他的没礼貌一顿,但还是卖给了他一根糖葫芦。


  “祝你和你的恋人幸福。”那个店长祝福他。


  “为什么……我……”他很惊讶。


  “有你这么一位这么爱孩子又年轻好看的父亲,你的妻子和你的生活一定会越来越幸福的。不过,孩子还是不要这么任性比较好。”店长收起了严肃呵斥的样子,对他友好的微笑,“欢迎下次光临,带着家人一起,除了糖葫芦,也可以尝尝我们这里的冰淇淋。”


  “谢谢。”


  雷狮这个人经常很冰冷地伤害他,但是在这条冰冷的恋爱长路上,他却总是能感到温暖,不知是幸运还是不幸。


  有人说爱情不是走入而是坠入,却不知道,深渊冰窖这种绝望之地也是用坠入比较妥当。


  黑洞洞的房间没有生气,安迷修轻声喊了雷狮的名字。


  然后客厅的灯就亮了。


  雷狮看得出来安迷修哭过,而且眼泪还是用袖子擦的,眼角都被磨红了。


  “安迷修,我们差不多该结束了。”


  安迷修眼中的雷狮举足轻重。


  雷狮眼里的安迷修也不可估量。


  安迷修无论是不是真的用手段靠潜规则推他自己上位,雷狮都会这么说。


  在看到安迷修之前,他决定无论如何都不相信安迷修解释的借口。可是在见到安迷修傻乎乎拿着那支冰糖葫芦风尘仆仆回来的样子,他连质问都没来得及说,就气势萎靡。


  其实他们两个都知道只是那个简单三个字构成的一句话,其实就可以把局势翻转,只是他们无论是哪一方都咬紧牙关没有说出口。


  “好啊。”安迷修对雷狮说,也对自己说。


  也许是因为他真的累了,就像是凌晨两三点去买一根糖葫芦那么累。


  他递出糖葫芦的手向后缩回去,却被温暖的手握住,停在半路。


  雷狮没有让他尴尬,接过那根包装好的糖葫芦,外面的纸摸起来都是冰凉的。


  小区楼下,他撕开外面的纸,咬下第一颗糖衣山楂,糖渣没有咬碎,顺着食道,划破了看不见的一身的鲜血淋漓。


  “不然让卡米尔试一试格瑞那部剧本吧。”他退让了一步。


  第二天,安迷修知道自己的主演地位被踢掉也只是向他的命运,向雷狮妥协。


  本来是浪漫的退让,最后成为了互不知情的麦琪的礼物,没有增加爱情的甜蜜,反而是让他们愈走愈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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