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优桐】 系统中的懦夫02
OOC可能
灵感来源：生化危机7DLC 21点 和 记忆裂痕
短篇，十章左右完结
游戏的惩罚方式一进门就明了了——他的左手被毫不客气地被按在一个手形槽子里面，一放上去，一阵齿轮咔嚓咔嚓的转动声音，突然出来的金属片将每根手指都扣紧，没给一点反射缩手的机会。
看着模子周围的焦黑和手掌下黏糊糊的液体，闻空气里的味道是什么东西也就不用猜了。
电刑。
游戏没有桐人想得那么简单，对面的家伙多半是人机，但是这些人像是受了系统的庇护一样，总是幸运常伴，而且绝对不会爆卡。
第一场第一个人都没有打过，他太过生疏这个游戏，而第一个人第一场就用了技能卡里的加倍，直接一把胜利干掉了他十滴血。
这游戏里面的痛觉是桐人玩过所有的游戏里最逼真的一款了，这很符合他在进入游戏前正在着手做的那款游戏厂商所提的要求，极其重要的强调了受创伤时的真实。
等到第一次胜利的时候就问问这个游戏疼痛的作用机理好了，桐人这么打算着，可又残忍的发现自己短期内连胜利都无法获得。
他就算是高玩也是在格斗经济类，这种烧脑类的游戏他是尝试退而远之的，不是说智商不够只是单纯的觉得玩得累。
电流从手掌所触及的每一寸金属上穿刺而来，然后顺着血脉和肉身穿刺全身，他的牙齿在相互撞击打颤，他甚至觉得真的是在电椅上接受死亡的审判。
然后他就醒了，坐在椅子上，对面已经没有对手了，只有代表系统的电脑在眼前，问他是否要再来一局。
“再来。”
他的左手还是麻痹的状态，故意在提醒他刚才不是幻觉。
这次他面前的这个系统生成的人物有些奇怪，就是外面那个盯着自己看的，与其他彪形大汉格格不入的消瘦模型。明明是十分奇怪的人设，桐人怎么看都举得舒服，无论是纤细手臂上清晰的肌肉线条还是松松垮垮的砍袖口，莫名的熟悉感。
这个系统看起来犹犹豫豫的，右手纤细的指尖打出卡牌的动作也透露着优雅。
这个人和自己很相似，恍若隔世的相似感好像曾几何时在另一个少年身上散发出来过，那也是系统生成的产物，桐人一向珍视系统里的每一个人形，即使是虚假的，但是他其实还是清楚他们并不是人的——就像是他刚才路过每一扇闸门听见里面撕心裂肺的吼叫的时候，他也在告诫自己，他们和自己不同。
但是他珍视的那个少年不一样，他是系统，他背叛系统，他拥有着真正人类一般的心灵。他是桐人永远放不下去的一段过去。
脑海里浮现除了一堆计算机语言的代码，全是他从来没有见过的代码，乱七八糟毫无章法但是在飞速的一闪间，他就知道这些代码没有任何的语法错误。
他看不清楚代码写的是什么，他零零散散的有一些个别单词的印象，它们太过突出，明明不能加粗的规则仿佛被违背了，那三个字母的简单单词就被硬生生撞到了他最后已经一片空白的大脑里面：
Ugo
尤吉欧。
他的眼前是冰蓝色的影子，他穿着那身一直情有独钟的蓝色的衣装，笑容爽朗，冲着他挥了挥蓝蔷薇之剑，冰凉被他温暖的笑意化解。
“尤吉欧。”他喃喃自语，把那个名字说了出来。
他对面的人很敏锐的捕捉到了他含糊不清的低语，他感觉对面的人手指在颤抖。
在哭，还是在笑？亦或只是打了个嘚瑟别无他意？或者是程序乱了一瞬间？
“为什么他不能说话？”桐人问旁边伫立着看戏的女人——八成也是这个游戏的创始人的眼睛。
“你可以选择在一场胜利后让他说话。”女人中肯地说着，可是话语里却是若有若无的带着些暗示，好像是觉得他不可能胜利一样的戏谑，嘴角勾起一点，眼睛凌厉。
桐人啧了啧，只好杜撰起打牌。
对方的公开的手牌数值看起来相当安全：13。
手里的18让他有些担忧，模棱两可的数值，抽卡可能会爆掉崩盘功亏一篑，不抽又觉得可惜。
对方又要了一张牌，是很安全不会超额的2，但是他接下来就毫无征兆地打出了一张盾。
是手牌爆了？桐人这么一想，暗自惊喜了起来，立刻干脆利落的把所有手中的加倍伤害卡全都打了出去，秒杀刚刚好，和刚才那把如出一辙，只是角色换位了而已。
不过桐人也并不觉得自己的猜测是对的，毕竟2就爆的话，他的手牌也就是 20，正常人都会见好就收？
两人都不再要牌了，也到了揭晓答案的时候。
果然，桐人的猜测是对的。
23比18。
他没想到自己要亲眼目睹对方受刑的痛苦，红色的血液从麻袋里流出一些，身体痉挛挺起有无力的躺下，痛苦的呜咽声也是戛然而止，他好像有意识的让自己的呜咽声不泄露出来。
他音乐听到了奇怪的声音，仿佛是笑声，但是是哑然失笑的苦笑。
他搞不懂这个死去的系统究竟在想些什么，他的笑究竟是怎么被计算出来的呢？这让身为真正人类的他也搞不明白。
而对方最后刻意多抽的那张毁掉21点手牌的2也是变得疑云重重。
他听见女人啧了一声。
好像这个系统违背了她的意愿。
面前的人被带走，第二位对手来到了他的面前。
他觉得上一把自己“死”的很舒服了，俗话说长痛不如短痛就是这个道理。每一次不致死的电击都是深切的痛苦，一点点的感受电击后的余韵，感受大脑的紊乱。
他和第二位参赛者有一股子礼尚往来的意味。
你打赢我一局，我再打赢你一局，一点一点消磨着彼此的血条也就是生命。
你九我十，你生我死。
桐人还是输了。
“再来。”
这一局他没遇到那个奇怪的人，但是隐隐的一种说不清的感觉让他兴奋不已，21点也有了一点点的起色。
这一次是货真价实的打赢了第一个人，死在了第二个人——其实他也不知道为什么，他就是认为上一把的那个形迹可疑的系统是在有意放水。
不知不觉的，桐人对那个人越来越好奇了，心里第一个想要知道疼痛模拟究竟的心愿已经被推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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